5年的气候合作行动纲领,大力投资与区域气候问题相关的合作研究、教学、政策制定与社区推广活动,并计划于2013年对南共体各成员国的气候优先领域及其对高校的需求开展广泛调查。
总体来看,联盟构建的能力发展项目既是对南部非洲地区高等教育系统能力不足的回应,也是对世界范围内各领域发展变化新形势对高等教育提出新能力要求的回应。项目关注高等教育系统内外的现状与发展趋势,在了解高等教育系统发展不足的基础上以能力建设为目标,依托国际资源的资助与合作,在联盟发展早期取得了良好的成效。2013年,联盟成员机构增长到61①家。
三、危机与转型
尽管背负着宏大使命,也得到了南共体和各成员国的积极支持,且自成立以来实质性地开展了一系列工作,但联盟在2013年险些因“经济危机”而走向解散。应当看到,联盟的成立虽得益于南共体的推动,但并非作为南共体的附属机构运营,而是一个自负盈亏的非政府组织。在联盟成立初期,捐赠是其主要经济来源。2007-2012年,联盟每年所获的捐赠收入在其总收入中的占比高达95%以上,其中,荷兰外交部是主要捐赠方,6年的总捐赠占联盟接受总捐赠数额的88.19%。②除此之外,联盟还从英国国际开发署(United Kingdom Depart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加拿大国际发展研究中心(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re)、非洲大学联盟(African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ies)等机构获得少量短期捐赠,用于专项研究计划。2013年,荷兰外交部对联盟的捐赠合同到期,且不再续签。联盟随即陷入严重的经济危机,运转受到重创,并很快走向衰落。面对这一形势,联盟转变了运营方式,聚焦了关注领域,与此同时积极构建良好的区域与国际关系并提供发展方案,以求走出危机。
(一)在质疑中衰落
荷兰外交部捐赠的终止,导致联盟2013年所获捐赠额仅为上一年度的6.70%③,同年总收入仅为2012年的7.41%④。发展资金的断崖式下跌,使得联盟2013年的核心业务全面停止。这一年的前6个月,联盟的主要工作内容是对机构的财务状况进行盘查。[14]在2013年召开的三年大会上,联盟提出上涨成员机构会费,以补充联盟运转资金。[15]2014年每个高等教育机构实际缴纳的会费为53815兰特,而2007-2013年大部分财政年度中,联盟成员缴纳的会费不超过1000⑤兰特。然而,会费激增导致近四分之一(15⑥家)的成员机构在2014年宣布退出联盟。这在很大程度上表明,对于许多成员机构而言,联盟给他们带来的实惠并不那么具有吸引力,而这也正是联盟发展所面临的真正危机。
一方面,联盟开展的活动未能有效地实现对区域高等教育能力发展的促进作用:联盟开展的一系列研究对构建南部非洲高等教育更为详细的图景有所贡献,但因缺乏长期规划与总体方案,存在研究主题松散、部分研究结论相似性高且启发性不足等问题,未能充分发挥对区域发展的引领、规划与建设作用;联盟会议对明确区域高等教育发展方向与重点领域有所贡献,但因大部分高校资源匮乏,会议提出的发展方案在高校层面推行与落实的难度较大,造成规划与实践的脱节,导致联盟会议的实际效用也是有限的;从能力建设项目转化为大学实际的发展能力需要一段时间的建设过程,除运转资金难以保障外,联盟也未保障项目的持续性,使机构能力提升进展缓慢。另一方面,南部非洲地区高等教育机构普遍存在资源短缺的发展困境,因此成员对联盟的职能重要期待是促进稀缺资源的共享,进而实现区域内高等教育机构的共同发展。但联盟对于共享资源的做法仅停留在倡议层面,缺乏充足的资源推动实际共享行为的开展,也没有强制推行各机构开展合作的合法身份与制度措施。
另外,联盟难以获取充足的外部资助也暴露了其缺乏长期发展规划的弊端。不仅在研究开展、项目实行等具体活动方面缺乏规划,联盟对其定位与整体发展方向也缺乏长远的建设方案。具有总结与展望职能的三年大会仅在2007年发挥了一定作用,自2010年之后,虽然依旧召开,但会上并未商讨联盟未来的发展方向与挑战,而只发挥了总结过去的作用。在这种情况下,捐赠者无法对其发展前景作出可靠评估,也就很难踏实地交付捐赠款项。
(二)在转型中求生
联盟筹资模式由捐赠制变为会费制后,会费收入在总收入中的占比在短期内超过75%,且波动幅度较小。有赖于这些资金的支撑,联盟恢复了前期具有较好基础的部分核心业务,同时积极构建外部合作关系以寻求新的资金来源,用以支撑联盟的运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