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先生的孙女陶鹤在《我家的人和事》中也记录过一件小事:
有一次,陶鹤莫名其妙地向爷爷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老夫子,你啥子时候死呀?”当时,行知先生并没有当即回答,而是叫陶鹤自己下楼去问楼下的老太太多大年纪。”行知先生对如此“大不敬”的问题,并未大动肝火、责备晚辈,而是巧妙规避。正因如此,陶鹤评价道:“爷爷是个和蔼、宽容、大度的人。”
“儿子要在做上学在做上教,这是没有疑义的。我希望每个儿子做成一个什么样的儿子,我得把我自己先做成那样一个儿子,我要教儿子自立立人,我自己就得自立立人,我要教儿子自助助人,我自己就得自助助人。”陶行知在《儿子教学做》一文中如是坦言。这对于当下困恼于子女教育问题的父母们来说,无疑有着强烈的启发价值与实践意义。
随和平等相处,原则严厉不阿,宽容大度以待,率先垂范于人。陶行知先生,就是这样在一个家族的精神谱系中绘制着纲要与精髓。这些家教精粹,是他的人格魅力的外显,也是他的教育思想的内化。在一外一内之间,他成就了自己的伟大,也成就了一家人的不凡。
四
陶行知,原名陶文灌。早在1911年,在金陵大学求学的他,因推崇明朝大哲王守仁的“知行合一”学说,遂更名为“知行”。直至1934年7月,他再易名为“行知”。名字更迭的皮相仅是文字的变更,其背里则记录着一个生命对时代的关切与慰问。
1946年7月25日上午,55岁的行知先生因长期过劳,逝于上海。
我想,那一个夏夜,应该有一颗华美的流星划过深邃的夜空。因为,流星是对先生最好的譬喻。匆匆,美丽;始于无,终于无;起于天际,知觉在静美的天宇;着于大地,行走于疮痍的大地。
在物阜的当下,身处教育领域的我们,往往为岁月静好而心静,实际上,让人痛心的是,我们常常将那些负重前行的人们深深地遗忘。“陶行知先生”当属其一。
冬夜仍旧很冷,唯一能让绪意在暖意中舒活筋骨的只能是文字。是的,当下教育的筋骨,是需要一些略显苍老拙笨的文字,生发出同样苍拙的养料来滋润与健强的。《陶行知全集》当属其一。
(作者单位:四川资阳市乐至县乐至中学)
责任编辑黄佳锐实习生 谢绮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