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人生路上,所幸曾得几位恩师指点,一路成长。而今,我也成为一名普通的一线教师,明确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能够做到什么,享受满满职业幸福感,这一切都要感谢求学路上的几位师长,他们既是循循善诱的长辈,更是平易近人的朋友。
初长
小学三年级时,兰松老师是我们的体育老师,也是我们的大队辅导员。几星期下来,我们都和他混熟了。兰老师是个退伍军人,一米八的个头,还是个灌篮高手。别看他个子很高,与我们在一起,他就是个大哥哥。体育课上,他教我们传球、投球,有时还像个大孩子似的要与我们三五个男生挑战。“战书”一下,激烈的“战斗”立即打响。他个子太高,我们怎么跳都不过他胸口,球自然抢不过来。于是,我们就耍赖地抱手的抱手、搂腰的搂腰,不给他前进一步,逗得兰老师哭笑不得,干脆紧紧地抱着球,也耍赖地直接坐在地上,故意气呼呼地喊叫“不玩了”“不玩了”……我们大眼瞪小眼,禁不住笑成一团。
我们总喜欢和兰老师呆在一起。冬天里,课间时间的教室外边,他往走廊的墙头上一靠,两手朝我们一挥。我们会意地跑过去,左右一排,往里夹攻,取暖的“挤油堆”开始了。一开始,我们怎么用力,兰老师就像座泰山似的一动不动。可不到一分钟,只听兰老师“哟呵”一声,左边的同学就“嘻嘻哈哈”地倒了过去;又听“哎哟”的一声,右边的同学“叽哩呱啦”也倒了过来……偶尔兰老师身子一抽,我们就“唏哩啪啦”地倒在一起,看的人笑了,倒的人也笑了,大家都乐开了花。
因为离家远,我们从三年级开始就在学校寄宿,每周一去学校,周三、周五回家。那时的学校条件简陋,经费不足,村里聘了一个阿姨帮我们煮饭,但米都要我们自己带过去。其它菜容易变味,大家只好用酸菜下饭,于是,每次离家到学校,我们都随身携带着够吃几天的酸菜。兰老师了解了我们的伙食情况,很担心我们的酸菜变质,就让我们把酸菜罐子放在他宿舍里,时不时帮我们加热。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架起锅,一个罐子一个罐子地倒出来翻炒加热。在寒冬腊月里,每每吃到热腾腾的酸菜,心里总是热乎乎的。有时,他还会从自己的菜园里摘几把绿油油的青菜,用几块肥猪肉炼油,煮上一锅热气腾腾的菜汤。那味道鲜美得很,吃得我们“呵呵”直乐。我们也从家里带来感谢兰老师的瓜类蔬菜,他一一地下了锅,放上几颗指天椒,等我们下课后直接端到宿舍里,分给我们吃。这个时间段是我们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光,我们一边吃着兰老师做的美味佳肴,一边和他聊天说笑。几个不能吃辣的同学经不住诱惑也品尝起来,却被辣得流下眼泪,于是大家在宿舍里追逐玩闹,爆发出阵阵的欢笑声。有时,兰老师有事要忙,就把厨房的钥匙给我们几个班干部,让我们自己动手。一开始我们不会切菜,不会炒菜,兰老师就手把手地教我们如何用刀,如何往锅里下油……在他的厨房里,总是充斥着满满的欢快童声和暖暖爱意,那爱里满是柴米油盐的味道,美味极了。直到今天,有时听到肉菜下锅嗞啦嗞啦的声音,那段经历还会在我眼前浮现。我想,那是温暖生命的记忆,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怀。
我还记得申请加入少先队时,因为语文成绩不是很好,最后被班主任老师筛掉了。兰老师见我平时劳动积极,乐于助人,就找到班主任,“软磨硬泡”硬是说服了班主任批准我的入队申请。
1992年,四年级结业,我考上了安陲乡中心小学民族班,自那以后,就很少见到兰老师了。1994年秋天里的一天,路边的桉树叶都已落了下来,我从同学口中得知,兰老师因心肌梗塞突发,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永远地离开了。听到兰老师离世的噩耗,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如今,我也身为人师,也做了大队辅导员。跟孩子们一起宣誓时,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时年少跟兰老师一起宣誓的情景,并时刻告诉自己:要做一个有爱心、有童心的老师。
青春
老许是我初中的英语老师。因为姓许,和我们哥们般相处,所以我们都称他老许。当时,我们班是学校出了名的“皮子班”——以顽皮、嘴皮子巧舌如簧,加上学习上


